项目在哪家就在哪

30.03.2015  05:26

    在兰州轨道交通1号线一期工程营门滩站,有一支平均年龄25岁的队伍,他们总是与黑夜相伴,外面是白天,井下作业是“黑夜”。长时间的井下作业,让这些年轻人的脸色泛白。他们用自己的青春,谱写着兰州轨道建设的篇章,吴昊天就是其中的一员。

    作为盾构队的“领头羊”,1985年出生的吴昊天,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份稳重。如果不是他亲口告诉你,你或许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作为盾构队长,已经参与过北京地铁十号线、京津城际铁路延伸线、塘沽地铁等国内重要地铁隧道盾构工作。

    凌晨5时40分,就在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时,吴昊天和他的队员们已经起床,洗漱完毕,戴好安全帽开始了第一班的工作(盾构工作为两班倒,早七点到晚七点,晚七点再到早七点。)巡视工地,岗前教育,交接班检查,地上的准备工作结束。下井,开始地下的检查,电瓶车、泥浆管道、隧道照明、高压线缆,必须一项一项的检查,容不得半点马虎。“井下工作不比地上,突发情况多,为了保障人员安全和工程质量,必须认真检查。”吴昊天说。这样的检查每天都在进行,为确保安全,从隧道的一端到另一端,每天来回最少8趟。

    “兰州的工作才开始,今年随着盾构机的掘进,隧道的延伸,盾构机一刻也不能离开人。”吴昊天说,“以后吃、喝全部都在井下。在北京的时候,午饭从上面送下来,等吃到嘴里,热饭就变成凉饭了。”就长度和施工难度而言,兰州的“穿黄”隧道要比他在北京建设过的那条隧道要长要难得多。

    没有下过隧道的人或许在想,现在科技发达,又有盾构机,只要操作机器开挖就好了,哪有那么复杂、辛苦。伴随着隧道内各种机械的运转,散发出大量的热源。“冬天跟夏天一样,掘进的越深,温度越高。井上穿棉袄,井下就要穿短袖了。北方还稍微好一点,要是在南方就要赤膊上阵了。”吴昊天说。

    由于兰州地形复杂,井下空间狭小,给掘进工作带来了相当大的难度,去年泥水管道发生故障,进行抢修,爆管后的泥浆喷涌而出。“参与抢修的队员,从头到脚被泥浆浇了个遍。”吴昊天说。有时候刀片被大的鹅卵石卡住,无法运转,只能靠人从狭小的缝隙中爬进去进行维修,盾构机上的黄油、润滑油沾的满身都是。队员们从来就没穿过一件干净衣服。

    “昊天高升了,现在不下井了!”、“调到机关工作了,皮肤都白了!”每次探亲回家,街坊邻居见了吴昊天都会这样问。与常年在工地上干活的其他工种,饱受紫外线的侵扰,皮肤被晒得黝黑不同,盾构队的队员几乎没有肤色黑的。“常年在井下工作,晒不到太阳,全都给捂白了。”中铁十六局迎门滩站副经理陈远刚说:“盾构工作,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苦。井下噪音、粉尘、氧气稀薄,两班倒的工作时间,小伙子们除了休息,很少能见到太阳。如果非要说好处,那就是增白。

    说起自己的家人,吴昊天脸上洋溢着幸福,“孩子一周岁了,看看可爱不?”说话间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由于工作原因,孩子满月吴昊天没能回家。“母亲和妻子每天都会发来孩子的照片,一有时间我就会跟孩子视频。害怕时间长了,回家见了我认生。”吴昊天说。“大年二十九回家,初八就回来上班了,陪家人的时间太短了。要是再长点就好了,可是盾构机离不开人。”采访的最后吴昊天告诉记者:“既然选择了盾构这份工作,就必须把它干好,作为一名建设者,项目在哪,家就在哪。

    陈远刚“没文化”的行家

    中铁十六局兰州轨道交通1号线营门滩工区项目副经理陈远刚,干的活一直和轨道交通有关。

    他总笑称自己“没多少文化”,但在轨道交通的建设上,他其实是个老行家。17岁离家就当铁道兵,从最苦累的机械维修做起,上世纪80年代转业到地方,去了中铁十六局工作,干的仍是和轨道有关的活。

    记者想让他数数到现在干了多少个轨道交通项目,他略带抱歉地微笑着给了个答案:数不太清了。总之,深圳“华岗线”、广州“广深港线”、北京10号线、长春……从南到北的地铁隧道里都留下过他的足迹,今年已经53岁的他虽然安家在北京,但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并不多,更难听出他的话语间还残留多少祖籍重庆的乡音。

    “我们也是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接触轨道交通,当时北京正在建地铁2号线”,回忆起与地铁打交道的这段经历,陈远刚还能想起中铁十六局有第一台盾构机时的场景。见识过、参与过这么多的地铁建设,陈远刚对兰州1号线的评价是,“难度比其他城市大”。陈远刚负责的工区营门滩,是1号线穿越黄河的重要区段之一,“地层中一是水多、二是卵石多,作业难度很大。”对于负责一线施工指挥的陈远刚而言,最近工作的最大的难题就是地层中石头大石头多,“盾构机掘进中常被卡刀盘,兰州的地铁掘进,每两三百米就要换一次刀盘内的配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