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纪实抒情诗:柴生芳之歌
柴生芳之歌
（长篇纪实抒情诗，原诗发表于《中国作家》2015年第九期）
战 吉
一
沉睡的大地啊
一声
雄鸡报晓
一声声
雄鸡报晓……
朦胧的大海啊
一阵
风涌惊涛
一阵阵
风涌惊涛……
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陌生的名字
一夜间
一夜间
会传遍天涯海角
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偏远的小县
千万里
千万里
会牵动男女老少
是谁啊
是谁
柴生芳
柴生芳……
在哪里啊
在哪里
临洮
临洮……
互联网
瞪起了
一双双疑惑的眼睛
黄河水
旋起了
一个个迷茫的问号
是啊
谁的眼前
没有
“好汉”落马
“气泡”吹爆
谁的身边
没有
灯红酒绿
勾心斗角
……
在这物欲横流的世间
难道真的
还会有
这样的
这样的干部
无声无息
倒在
冰清玉洁的城堡
在这唯我独尊的年代
难道真的
还会有
这样的
这样的百姓
争先恐后
汇入
热泪涟涟的人潮
……
2014年8月18日
大西北的小城临洮
一个普通的清晨
一条普通的街道
马啣山
擎起了无边的青翠
洮河水
敛起了往日的喧闹
一对对花眼
汪起了深深的情思
一张张小脸
锁起了沉沉的眉毛
一双双粗黑的大手
铺展着
长满老茧的心声
一丝丝悲怆的抽泣
迸发着
连天接地的狂飙
这是真的吗
人们几乎不敢相信
自己的眼睛
这是真的吗
人们几乎不敢相信
那迟来的报道
请看吧——
这就是
一帧帧
令人震颤的画面
这就是
一幅幅
用旧纸板做成的挽标——
柴县长，您辛苦了
柴县长，一路走好……
望着眨眼的繁星
我也在发问——
为什么
为什么
你会
融入指路的北斗啊
架起银河渡桥
望着东方的彩霞
我也在思考——
是什么
是什么
让你
送走漫漫的长夜啊
迎来旭日高照
来吧
柴生芳
领着我
走进你的人生
沿着
数不清的小道、大道
来吧
来吧
柴生芳
带着我
走进你的心灵
奔向
望不断的海潮、心潮
太远了
太远了
我们
似乎不记得
从哪里
出发
我们
似乎不知道
在哪里
报到
太久了
太久了
我们
已经不再思索
人生的真谛
我们
已经不再追求
灵魂的锻造
你和我们一样——
睁开眼
也会看见
法拉利在狂奔
吓瘫了白发老婆婆
碾碎了脱手的小瓢
你和我们一样——
打开网，
也会看见
“将军府”
那晒出的旧照
颐指气使的权贵
摘下了手表
戴上了手铐
你和我们一样——
也在想
为什么
为什么
会有老虎、苍蝇
玷污
那面鲜红的旗帜
蛀蚀
共和国的墙脚
你和我们一样——
也在问
在哪里啊
在哪里
八角楼那不熄的灯光
安顺场那血染的竹篙
在哪里啊
在哪里
卢沟桥的第一声呐喊
天安门的第一声礼炮
我们在愤懑
我们在焦躁
我们在观望
我们在牢骚
你
心无旁骛地
出发了
带着
第一声啼哭
走出你
世代栖息的小巢
你
义无反顾地
奔跑着
踏上
前贤的足迹
挎起你
装满梦想的书包
……
二
未名湖畔的
朗朗书声
伴随着
五四运动的号角
斯诺赞美的
窑洞灯火
辉映着
岸边沉思的石雕
那是一串
多么响亮的名字
毛泽东、陈独秀、李大钊
那是一条
多么闪亮的道路
巴黎、东京、彼得堡
小路留不住
你
脚步匆匆
大墙围不住
你
心海淼淼
走吧，走
放下
诱人的
鲜花朵朵
飞吧，飞
背上
沉重的
行囊包包
登上东渡的巨轮
越过无际的海涛
面前是
一百年前的先辈
身后是
五千年前的石矛
从求真理
到学科学
你
走上
那短暂而漫长的路
从听诊器
到洛阳铲
你
跨上
那平静而汹涌的岛
几回回
浸着汗水跑进课堂
几回回
含着泪水遥望天朝
一次次
为故国的尊严
举起红旗
一次次
为腾飞的梦想
争分夺秒
……
毕业了
毕业了
头上
戴着博士的桂冠
身旁
摇着樱花的枝条
归去来兮
耳边
传来了
父亲的呼唤
眼前
盛开起
故乡的山桃
告别了
神户大学的幽静
远离了
北上广深的喧嚣
你背起
出发时的行囊
返回大西北
去进行人生的
又一次赶考
告别了
兰州的深府大院
远离了
职务的低低高高
你走进
“苦甲天下”的定西
去开始生命的
又一次打造
走啊走
从陇西走到安定
走啊走
你一路走到临洮
从那时
你找到了
扎根的深厚热土
在这里
你唱起了
雄浑的钟吕大调
还记得吗
那狂奔滥泄的山洪
冲倒大树
卷过沟壕
那瞬间暴涨的河水
甩起波浪
压向河槽
你振臂一呼
带领你的队员
扑向
抗洪抢险的前哨
卡车卸土
铲车修堤
你在指挥
他在奔跑
哪怕它
头上烈日炎炎
哪怕它
身边大河咆哮
七天了
洪水
一天天消退
七天了
大堤
一天天加高
还记得吗
那一段
和着汗水
加固的堤坝
还记得吗
那一片
伴着河水
流淌的欢笑——
洮河水滚滚哎呀浪卷浪
棒小伙抢险哩要干粮
冷馍馍顿顿吃哎呀不攒劲
那达达闹肚子哩咕噜噜响
柴县长心里哎呀浪卷浪
热面条送到哩大堤旁
塑料袋捧上手哎呀该咋吃
这达达小伙子哩滴溜溜忙
一挑挑热面哎呀浪卷浪
柴县长真的哩有花样
翻过来草帽帽哎呀当饭碗
打开了塑料袋哩满窝窝香
小伙子乐得哎呀浪卷浪
洋博士脑子哩就是棒
学着他吃一碗哎呀“草帽面”
护大堤保乡亲哩呼啦啦上
你的心中
何止
装着洪水
装着草帽
你的手里
何止
握着笔杆
握着铁锹
你敞开了心扉
承接起
五十四万人的
愁苦和欢乐
你张开了双手
描绘着
两千八百平方公里的
山川和梁峁
向着未来
你已经领跑
飞跃了
滚滚的洪水
嶙嶙的暗礁
向着大地
你正在创造
领略着
求索的艰辛
跋涉的美妙
为百姓奔波的里程
在你的脚下
一米一米地
延长
为理想筑起的堤坝
在你的心中
一寸一寸地
加高
三
层层叠叠的远山
遮住了
子子孙孙的眼
弯弯曲曲的深沟
累弯了
祖祖辈辈的腰……
拔穷根，挪穷窝
在世上
挺胸走一回
有尊严，有品味
在人间
潇洒活一遭
偏僻的甘肃
飞传
讨伐贫穷的檄文
奋发的临洮
响起
扶贫攻坚的冲锋号
你驱车探访
那个
“坐井观天”的
山村王家沟
你徒步考察
那个
人迹罕至的
小庄“划不着”
……
坡上看老人
院里看水筲
家中问吃住
圈边问草料……
四邻八舍争相传
第一次见到了“大领导”
沟深能搬迁
家贫种草药
山远修大路
水差通管道……
大县长想得真周全
苦日子真的要变好
……
哭了
老汉
乐了
小鸟
红了
山花
绿了
野草
……
火石沟
火起
一座座
标准化养殖暖棚
八里铺
铺起
一片片
欣欣向荣的树苗
洮惠渠淌出
你洒下的汗水
苟家山唱出
你播种的歌谣——
水灵灵的尕娃子呢要进学堂哩
土溜溜的洋芋蛋呢连着破房哩
蔫蔫的老奶奶呢病在凉炕上哩
长长的碎日子呢拴在山梁上哩
乐呵呵的大县长呢就走进小家家
苦唧唧的小农民呢就忙得呆哈哈
暖洋洋的询问话呢就答得楞巴巴
甜滋滋的拉家常呢就开了心花花
哥哥的工作呀莫心烦
县长帮他当了保管员
地里的出路呀莫心乱
种药材长出了金蛋蛋
翻身的日子呀莫心焦
县长又送来了羊羔羔
是谁把苟家山的难哎记上账单单
是谁把苟家山的苦哎放在心尖尖
是谁让苟家山的路哎变得平展展
是谁让苟家山的人哎飞出山弯弯
是他带咱建了小学校
是他帮咱铺了水泥道
是他替咱打了拦水坝
是他为咱修了“连心桥”
是谁送来了卫生室的阳光
柴县长，柴县长
是谁点亮了文化室的灯光
柴县长，柴县长
是谁唤醒了致富路的曙光
柴县长，柴县长
是谁绘出了穷山沟的春光
柴县长
还是柴县长
……
你相信了吗
还有这样的党员
还有这样的领导
全心全意
在为
工农大众操劳
坚定不移
在为
共和国的航船定锚
你记住了吗
还有这样的博士
还有这样的“玳瑁”
扛起
历史的重任
树起
时代的路标
柴生芳啊
柴生芳
你扬起手
驱散了
驱散了
多少
疑虑重重的雾霾
你俯下身
拔去了
拔去了
多少
锈迹斑斑的钉铆
也许
还有人
要学
自吹自擂的蚂蚁
也许
还有人
要做
自欺欺人的鸵鸟……
让我们
再一次
再一次
向着临洮
进发吧
让我们
再一次
再一次
向着百姓
寻找——
看一看啊
柴生芳
你是怎样地
怎样地
铸就你
高尚的
灵魂和躯壳
看一看啊
柴生芳
为什么
为什么
你会引领
时代的
脉动和风骚
四
告别了乡间的
兄弟姐妹
告别了家中的
妻儿老小
你只身来到
临洮赴任
你独自住在
办公室一角
走村串户
送走了
最后一抹晚霞
驱车返城
迎来了
街市霓虹初照
你又走进
路边的小餐馆
那薪火相传的老字号
你吃得还是
那样简单
一碟时蔬
一碗面条
慢慢地
烩面片
热凉面
成了你果腹的
美味佳肴
渐渐地
洋芋饼
懒疙瘩
成了你欣赏的
物华天宝
同事们
满目困惑——
咱县长还有
这爱好
《味道临洮》播映了
《味道临洮》上网了
哦，哦
那是县长
在
品文化
那是县长
要
夸临洮
网民纷纷转发
观众奔走相告——
啊，啊
咱这
不起眼的小县
还真的
人杰地灵
还真的
真的
很有味道
这里是
战国秦长城的
西端起首
这里有
闻名世界的
马家窑
望着
饱经沧桑的
烽燧残垣
望着
辛店、寺洼的
靓丽彩陶
谁的心上
不会流过
一缕缕
思古的幽情
谁的脚下
不会拓上
一层层
历史的符号
还记得吗
那一曲
苍凉悠远的
边塞古歌——
北斗七星高
哥舒夜带刀
至今窥牧马
不敢过临洮
还记得吗
那一篇
闪着露珠的
优美诗章——
明朝驿使发
一夜絮征袍
裁缝寄远道
几日到临洮
还记得吗
那一串
直冲云天的
豪迈词句——
倚马见雄笔
勋业在临洮
直使三农归陇亩
为君谈笑取临洮
……
太多了
太多了
李白、杜甫、汤显祖们
留下的
清新足迹
太长了
太长了
《 射雁篇 》《雪山歌》《出塞词》
抒写的
旷古情调
……
而今
你踏上了
临洮
这片
中国文化的沃野
你瞄准了
马家窑
这个
人类历史的瑰宝
像在
悬泉置遗址一样
你清扫去
古老岁月的浮尘
像在
大地湾遗址一样
你搜寻着
照亮今天的火苗
你后悔过吗
是的
逡巡在
庄稼覆盖的
马家窑遗址
你这高材生
后悔
自己学习得
太糙
太糙
流连在
蓝图绘就的
文化产业园
你这设计师
后悔
自己贡献得
太少
太少
……
不，不
你应该
为你的专业骄傲
你应该
为你的答卷自豪
1924年
安特生带走了
几个彩陶
那只是
为“文化西来说”
搜集注脚
2014年
第一次纪念遗址发现
第一次科学考古发掘
第一次国际学术研讨
这一切
浸透了
你的热血和心血
这一切
浓缩了
你的辛劳和功劳
你的外国朋友
伸出拇指
挑起了
马家窑
你的中国师友
伸出拇指
挑起了
临洮
他们远远地
望着你
风尘仆仆的身影
他们久久地
向着你
大声叫好
这就是你
一个新世纪的知识分子
回眸远古
心怀今朝
挥起你
知识的金铲
探寻祖先的荣耀
拨开那
迷离的乱石
发掘社会的奥妙
这就是你
一个新时期的基层干部
张开
不落的风帆
招展
不朽的大纛
时刻准备
应着时代的呼唤
跑步入列
时刻准备
向着你挚爱的人民
大声喊——
到！
五
那间
人来人往的
办公室
如今
已不再热闹
那张
简简单单的
小床
如今
已无人歇脚
只有
墙上的
那几幅地图
还在
诉说着
你的思考
只有
地下的
那几盆绿叶
还在
招展着
你的捷报
你用
考古发掘的精准
迈开大步
丈量起
临洮的平川山坳
你用
发掘报告的严谨
浓墨重彩
勾勒出
农村的崭新风貌
“作战图”上
描画着
绵羊、马铃薯、西北药草……
笔记本里
点染着
村庄、山路、水窖……
“作战图”
在你的眼前
你就是
指挥若定的将军
笔记本
在你的心中
你就是
扶摇万里的大雕
高扬豪情
你走上
扶贫的战场
带着
“临洮健儿勇如虎”
满怀憧憬
你飞向
临洮的晴空
唱着
“版图何日还金刀”
你记住了
自己的责任——
我是放羊娃
就是要坚持
话为百姓说
事为百姓做
心为百姓跳
你记住了
自己的誓言——
我当县长
就是要让农民
喝好水
住好房
走好道
还记得吗
新年前夕
你飞到北京
就是为了
大修
那一千公里的
乡村小道
你来不及
咽一口
热汤热饭暖暖身
来不及
看一眼
长安街上彩旗飘
北京城
晃过你
急匆匆的身影
交通部
回应你
热辣辣的远眺——
小车叫，大车叫
一路惊醒旧孤岛
山村春意闹
爷爷早，奶奶早
牵手进城买新袄
人对镜子笑
你照照，我照照
七十活个老来俏
多亏修路好
……
过年了
忙碌的人们在归巢
为什么
你们却往北京跑
过年了
乡亲
依旧窝在小土巢
为的是
百姓
都能朝着山外跑
可知道
临洮好
遍地都是宝
洋芋开花坡坡红
黄芪结籽舞山峁
只愁路太糟
临洮好
百姓真难熬
山路弯弯望广场
洮河连着金水桥
小道盼大道
路通了
车来了
咱洋芋进京“盖了帽儿”
那时节
谁不唱
俺临洮味道好
……
桌上
一杯清茶
脸上
一片欢笑
街上
一束寒冬
心上
一股春潮
还记得吗
六上交通部
你都是这样度过——
送别
长安街的华灯
迎来
兰州城的拂晓
掠过
黄河边杨柳依依
凝视
小山村炊烟袅袅
你可记得
三岁的独生女儿
正在发烧
你可听见
团团转的妻子
正在气恼——
孩子的额头烫着哩
你咋还在北京忙着哩
爸爸的心头烫着哩
兰州有妈妈忙着哩
家里的心呢慌着哩
你咋不回来帮帮哩
外头的心呢慌着哩
乡亲们盼咱帮帮哩
城里人得感冒不是大病
请同学搭把手一准消停
乡下路不修好可是大病
时间紧任务急不能暂停
修好路通了车遍野欢腾
我扛娃上山去摘颗星星
……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你忘记了
枯枝嫩叶的变化
你拂去了
阴晴圆缺的困扰
登上飞机
你俯视
六盘山片区的
荒山秃垴
驱起座车
你仰望
连绵起伏的
云淡天高
修路的愿景
在你眼前
腾腾
跳跃
富民的火把
在你心底
熊熊
燃烧
从此
路途不再遥远
从此
山村不再苦恼
因为
你呀
拿来了
拿来了
交通扶贫示范县的
通行路条
拥起你的妻儿
欢唱吧
欢唱吧
唱起高亢的
《天路》
拥起你的妻儿
欢跳吧
欢跳吧
跳起“三只小熊”的
舞蹈
让她们和你
一起
一起啊
唱出
你的欢乐
你的幸福
你的自豪
让她们和你
一起
一起啊
跳向
你的大路
你的乡亲
你的临洮……
六
这是你
不变的习惯
这是你
信守的律条
你胸怀着
千千万万个
陌生而又熟悉的
兄弟姐妹
你心念着
千家万户的
生老病死
吃住花销
来了
来了
一位上访的大嫂
一进屋
瞪着眼
又哭又吵
大姐啊你坐下慢慢说话
静静心消消气喝杯热茶
拆迁房差面积我这记下
化矛盾解难题还得调查
有政策有事实不用害怕
当干部为群众你还谢啥
来了
来了
一位抱病的农妇
一进屋
苦着脸
愁挂眉梢
都说咱老百姓也能见县长
我这病说起来话短话也长
老姐姐别着急有话慢慢讲
你说说我看看是否能帮忙
几年前得怪病佝臂又弯手
地里活家里活看着真难受
得了病就得治医疗有统筹
吃吃药按按摩还要扎针灸
没有钱看病难心里犯嘀咕
找县长来看看能不能补助
我马上就帮你联系镇干部
请他们来落实解决你难处
贴心的话儿
一出口
立刻
消融了风暴
贴心的事儿
一出手
立刻
连通了心窍
为什么
为什么
你会
平静地面对
冷言冷语的冰雹
为什么
为什么
你会
默默地赢得
平民百姓的祝祷
那是因为你
记住了
为人民服务的
岗位守则啊
理解了
含辛茹苦的
骨肉同胞
那是因为你
时时刻刻
把自己
放得
很低、很低啊
把群众
看得
很高、很高
还记得吗
那一回
一位青年妇女
支起摩托
挡住汽车叉起了腰
村民们
呼呼啦啦围上来
一阵不满一阵闹
你不慌不忙
拨开
下属的阻挠——
共产党的干部
哪能怕群众
人民的公仆
就要投入
人民的怀抱
你那
轻轻展开的笔记
铺平了村民的沟壑
你那
徐徐吹来的和风
抚平了山村的波涛
村里的低保不公平
补助款分配不公开
村支书办事不公道
问清病源
你探访了一家家
清冷的小屋
记下药方
你查看了一张张
折皱的报表
……
一板一眼
你郑重宣告——
我们干部
就是要
说到做到
能一次解决的问题
就不会
让你再来第二遭
不久
山村的积雪
渐渐融化
温暖的东风
送来春晓
……
那一天
在一个个
滚烫的心房里
定格
那一幕
在一片片
寒冷的山野中
萦绕——
村民们
簇拥你
走上汽车
静静地
挥起手
招了又招
车走了
手
还在举啊举
车远了
手
还在摇啊摇……
空旷的秃岭
摆起了
一排迎春的翠柳
沉寂的荒坡
飞出了
一群报喜的青鸟
那是
一只只
不会撒谎的大手
啊，啊
那就是
那就是
一张张
来自心底的
选票
七
谁知道
从什么时候
潘多拉的盒子
放出了
蚊子、跳蚤
谁知道
在什么地方
诺亚方舟
会响起
人欢马叫
……
地沟里流出黑油
污染了
原本洁净的餐桌
白花花的银子
淌进了
黑乎乎的腰包
饕餮们
张开巨口
吞噬着
改革开放的果实
鲨鱼们
横冲直撞
翻搅着
伸向阳光的海藻
荧屏中
莺歌燕舞
吹奏着
娱乐至死的笙箫
博客里
巧舌如簧
注射着
慢性自杀的毒药
君且住
君莫舞
你敢保证
你敢保证吗
坐到台上
你就
一定会
一定会
把笼子稳稳地关牢
君且慢
君莫怨
你敢保证
你敢保证吗
坐在台下
你就
一定会
一定会
不陷进贪欲的泥沼
腐败
不分权大权小
堕落
不论位低位高
想一想吧
你
有没有
灵魂癫痫的征兆
有没有
社会癌症的细胞
问一问吧
你
是否
走出了
尔虞我诈的怪圈
挣脱了
恶性循环的链条
不要再
环顾四周
选择
暗夜的逍遥
不要再
怨天尤人
继续
痛苦的遁逃
不要再
鼓吹
黄粱一梦的奢华
不要再
兜售
五彩斑斓的眼罩
丢魂的孩子
刹那间
会变成
江洋大盗
迷乱的青年
咫尺间
会举起
铁棍钢刀
我们还依稀记得
大泽乡的竹竿
山海关的雪崩
菜市口的呼啸
我们还依稀听见
那来自远古的警报——
漠漠沙场万里遥
千夫一日起临洮
若无道德为干橹
更是秦人筑欠高
向着历史
我们
一千回
一千回地
发问——
难道
难道
真的就是
英雄不再时髦
理想十分缥缈
信仰只配冷嘲
向着未来
我们
一万遍
一万遍地
思考——
难道
难道
真的任他
肌体腐烂
红旗变色
大厦倾倒
那么
为什么
为什么
纪念碑的大字
还会
金光闪闪
为什么
为什么
纪念堂的台阶
还会
明月昭昭
……
不要说
灯塔
已经熄灭
沸沸扬扬的地球
又要
油煎火烤
不要说
上帝
已经死去
风云变幻的宇宙
又要
流星引爆
不要说
商尊周鼎
已经
磨灭了
昨日的光彩
汉书唐史
已经
翻破了
醒目的棱角
不要说
泰晤士的河水
还在
流向世界
华尔街的大楼
还在
伸向云霄
……
擦亮吧
快点擦亮
那被抹黑的
《共产党宣言》
还原吧
快点还原
那被颠倒的
道德
追求
情操
看啊
看啊
柴生芳来了
举着
信仰的盾牌
看啊
看啊
柴生芳来了
吹响
追求的号角
向着贪欲决斗
瞄准腐败横扫
哪管它
千里冰封
哪管它
万里雪飘
一步步
你走上
人格解放的
长征
一天天
你成为
共产党员的旗帜
基层干部的榜样
我们时代的
杰出代表
八
柴生芳啊
柴生芳
是什么
是什么
让你
梦魂牵绕
是什么
是什么
让你
胸生浪潮
尽管有人
已经
只为自己祈祷
你却没有忘记
走到街上
给妻儿
带回一把香蕉
回到家里
给父亲
端上一盆热水洗脚
尽管人情
已经
退化得如此单薄
你却没有忘记
为兄弟打开心结
给子侄当好向导
历史播下的爱
家庭传承的孝
浓浓地
化入
你赤诚的血液
紧紧地
织进
你亲情的丝绦
可是
为什么
你能给
种山地的小伙子
寻出路、想营销
还会说——
你有啥困难
电话随时找
却不给
搞装修的大侄子
揽一分、挣一毫
还会说——
你要啥工程
自己去投标
为什么
你
一年五六趟
走访扶贫联系户
却
两年没回家
探望哥哥和嫂嫂
为什么，为什么
你会批评
收了礼的下属
为什么，为什么
你会推开
硬塞来的红包
……
是你绝情
是你清高
不，不
那是因为啊
你的脑海
印下了
临洮的山水
临洮的脚步
临洮的父老
你的心田
种下了
党的使命
群众的期盼
知识分子的节操
那是因为啊
你
时刻不忘
头顶
达摩克利斯之剑
早已悬起
耳畔
防微杜渐的警钟
必须长敲
你
时刻不忘——
污池人有祸
清莲自不妖
鸡犬升天，请走它道
你明白
贫穷
不是社会主义
贫富悬殊
也不是社会主义
道德、法律
都有底线
举红旗、打老虎
一样重要
你明白
自己的
每一个进步
不是自我的
膨胀和发酵
自己的
每一次成长
都需要
时代的滋育
人民的信任
灵魂的引导
你明白
良知不能靠施舍
信仰不能靠乞讨
情与理的对话
会推动
精神的长河
奔流不息
灵与肉的博弈
会浇灌
思想的大树
根深叶茂
是的
那一天天
记下的
三十本笔记
垒起你
攀上高峰的
生命阶梯
那一里里
走过的
三百个村庄
亮起你
献给民族的
心灵汇报
柴生芳啊
柴生芳
你为百姓做的
很多
很多
你为自己得的
很少
很少
还记得吗
那一回
在北京联络客商
你又推销起
临洮的味道
你点的还是
牛肉面、土豆丝、虎皮辣椒
素了吗
你笑着说——
咱这是
西北绿色农家菜
纯正又环保
淡了吗
你笑着说——
只要项目到临洮
咱那服务准地道
浓情任你喝个美
味道任你尝个饱
啊
柴生芳
临洮的味道啊
就是你的味道
他像
大海一样宽广
他像
大山一样崇高
你来了
带着你的
临洮味道
为着
你的人生
你的追索
你的理想
播撒
一路春潮
你走了
带着你的
临洮味道
为着
你的党
你的人民
你的时代
震撼
中华英豪
临洮味道啊
就是
神州大地的味道
抖起
矫健的翅膀
向着蓝天
争艳夺娇
临洮味道啊
就是
华夏儿女的味道
昂起
高贵的头颅
不再给人
屈膝弯腰
向着你啊
柴生芳
我要纵情高呼——
泰山不会崩裂
长江流水滔滔
遵义不会沉没
延安正在起锚
向着你啊
柴生芳
我要放声歌唱——
万里长城
依然
耸立
大河上下
又添
妖娆
不要说
你只有
四十五岁的年龄
不要说
你只有
一百七十厘米的身高
……
柴生芳啊
你就是
一棵参天的大树
向着过去
扎下根须
不屈不挠
向着未来
挺直脊梁
直冲九霄
柴生芳啊
你就是
一棵永生的大树
绿叶
唱着青春不老
青枝
舞起白云飘飘
啊
听呀
快来听呀
银笛正在吹
铜钟正在敲
那不是
醉人的晚会
那正是
催人奋进的鼓角
啊
啊
看呀
快来看呀
你的身后
正在
萌发出
萌发出
一株株
绿绿的小树
你的脚下
已经
铺开了
铺开了
一丛丛
青青的小草
……
2014年10月于临洮
注 释
第一章
临洮：临洮位于甘肃省中部，是定西市的一个县。南北狭长，地势由东南向西北倾斜，海拔在1732米至3670米之间，境内以黄土地貌为主。总面积2851平方公里，耕地108万亩，总人口53.91万人。临洮古称狄道，自古为西北名邑、陇右重镇、古丝绸之路要道，是黄河上游古文化发祥地之一。素有“彩陶之乡”“文化县”“兰州的后花园”之称，是“全国田径之乡”“中国民间艺术之乡”“中国花木之乡”。
马啣山：甘肃省临洮县东北部的一座山，最高海拔3670米。
洮河：洮河是黄河上游第二大支流，总长673公里。临洮因面临洮河而得名。临洮段115公里，流域面积2652平方公里，占全县总面积的93%。当地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天下黄河富宁夏，自古洮河富临洮”。
法拉利：一种产自意大利的名车。法拉利的赛车主要以红色为主，因而有人称它为红色的跃马或红魔法拉利。
“将军府”：原解放军中将总后勤部副部长、贪官谷俊山在河南濮阳闹市区建造的一座私人府邸。
八角楼那不熄的灯光：八角楼，在江西省井冈山的茅坪村，有一栋土砖结构的两层小楼房，因为楼上有一个八角形的天窗，所以当地群众都称它为八角楼。楼房二层，是毛泽东当年生活和工作的房间。在油灯的微弱亮光下，毛泽东先后写成了《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井冈山的斗争》等著名文章，阐述了“工农武装割据”的光辉思想。井冈山的油灯成了中国革命的指路明灯。
安顺场那血染的竹篙：安顺场，位于四川省西南部的大渡河中游南岸。1935年5月，中国工农红军抵达大渡河安顺场渡口。当时只缴获两只船，对岸渡口有一营敌军防守。红一团挑选了17名勇士，冒着敌人的炮火强渡登岸，陆续渡过了一个师，取得强渡大渡河的首战胜利。由此，安顺场以“翼王（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1831－1863』）悲剧地，红军胜利场”而驰名。
卢沟桥的第一声呐喊：卢沟桥，亦称芦沟桥，是北京市现存最古老的石造联拱桥。1937年7月7日夜，日军在卢沟桥附近演习，借口一名士兵“失踪”，要求进入宛平县城搜查，遭到中国守军第29军严辞拒绝。日军遂向中国守军开枪射击，又炮轰宛平城。第29军奋起抗战。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七七事变，又称卢沟桥事变。七七事变是日本帝国主义全面侵华战争的开始，也是中华民族进行全面抗战的起点。
第二章
未名湖：北京大学校园内最大的人工湖，位于校园中北部。是北京大学的标志景观之一。
斯诺：埃德加·斯诺(1905.7.19－1972.2.15)，美国著名记者。他于1928年来华，1936年6月访问陕甘宁边区，成为第一个采访红区的西方记者。《红星照耀中国》（Red Star Over China，又名《西行漫记》）是其不朽名著，真实记录了他在以延安为中心的陕甘宁边区采访的所见所闻。新中国成立后，曾3次来华访问，并与毛泽东主席见面。1972年2月15日因病在瑞士日内瓦逝世。遵照其遗愿，一部分骨灰葬在在北京大学未名湖畔。
听诊器：中国早期赴日本留学的青年中，不少人学的是医科，如鲁迅、郭沫若等。
洛阳铲：又名探铲。据传为中国河南洛阳附近农村的盗墓贼李鸭子于20世纪初发明，是一种半圆柱形的铁铲。最初为盗墓工具，后成为一种考古学工具。
那平静而汹涌的岛：岛，泛指日本。柴生芳曾赴日本留学。
神户大学：神户大学（Kobe University，简称“神大”“神户大”），创立于1902年，是一所位于日本兵库县的国立大学。其校友中有日本首相、诺贝尔医学奖得主、近30名国会议员等，被公认为日本的老牌名校。柴生芳于1997年至2002年在日本国立神户大学学习，获博士学位
北上广深：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的省称。四市皆为中国的一线城市，在生产、服务、金融、创新、流通诸方面起到引领和辐射等主导功能。
“苦甲天下”的定西：清同治、光绪年间，左宗棠（1812.11.10－1885.9.5）任职陕甘总督12年，多驻防兰州。光绪二年（1876年），左宗棠在写给皇帝的奏折中谈到甘肃定西时称，“陇中苦瘠甲于天下”。
陇西：陇西县，位于甘肃省东南部，定西市中部，是古丝绸之路和新亚欧大路桥的必经之地，一度成为陇右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和甘肃省最早的省会。
安定：定西市安定区，位于甘肃中部，是该市政治、经济、文化中心，2001年被中国特产之乡推荐暨组织宣传委员会命名为“中国马铃薯之乡”。
钟吕大调：我国古代音乐分十二律，阴、阳各六律。黄钟为阳律第一，大吕为阴律第四。钟吕常连用来形容音乐或文辞庄严、正大、和谐和美妙。
五十四万：临洮县2013年年末总人口54.34万人。
两千八百：临洮县总面积2851平方公里。
第三章
檄文：是古代用于征召、晓谕的政府公告或声讨、揭发罪行等的文书。现在也指战斗性强的批判，声讨文章。
山村王家沟：临洮县东北部的一个偏远山村。交通不便，信息不畅，村民自称“坐井观天”。
小庄“划不着”：临洮县西南部的一个偏远山村，名叫山庄，只有12户人家。民国时期，税务人员到这里收税，山高路远，农民贫困，无法收到，费力无效，觉得“划不着”，小山庄就被外界称为“划不着山庄”。
火石沟：临洮县八里铺镇的一个村，以发展养羊业在县内闻名。
八里铺：临洮县的一个镇。镇里有大规模的民营林业育苗基地。
洮惠渠：原名“民生渠”，始建于1933年。全渠长78.2公里，有效灌溉面积6.9万亩， 65个行政村的12万人受益，是临洮县规模最大的灌渠。
苟家山：临洮县北部的一个山村。2011年成为柴生芳的扶贫联系村。
洋芋蛋：即马铃薯。甘肃人管马铃薯叫洋芋。
“玳瑁”：玳瑁，海龟科的珍稀海洋动物。今人称海外留学归国人员为“海归”。此处以“玳瑁”借指“海龟”——“海归”。柴生芳为东洋“海归”。
第四章
烩面片、热凉面：烩面片、热凉面都是临洮大众小吃。
洋芋饼：临洮县的一种用马铃薯做成的小吃。
懒疙瘩：临洮的大众小吃。以莜麦面、豌豆面或扁豆面为主，因做法方便简单而叫作懒疙瘩。
《味道临洮》：是临洮县电视台制作的一部电视纪录片。它以临洮美食为载体，反映临洮历史文化和风俗习惯，拍摄这部专题片是柴生芳在路边小店里“吃”出来的想法，专题片的名字也是柴生芳取的。
战国秦长城：临洮以战国秦长城西端起首之地而闻名于世。这里的长城遗址是全国最古老的长城遗址之一。公元前279年—公元前272年，秦灭义渠戎国（在今甘肃庆阳地区），“于是秦有陇西、北地、上郡，筑长城以拒胡”。
马家窑：马家窑文化是仰韶文化向西发展的一种类型，出现于距今五千七百多年的新石器时期晚期，历经了三千多年的发展。有马家窑、半山、马厂等类型。她创造了辉煌的彩陶文化，达到了世界远古彩陶史的顶峰。由于这些遗址与文物于1924年首先发现于甘肃省临洮县的马家窑村，因而被命名为马家窑文化。
辛店： 1924年4月，瑞典考古学家安特生开始了甘肃境内的首次考古调查，发现了位于洮河东岸的临洮县辛甸遗址。出土陶器大多为圜底，主体纹饰为双勾纹。出土地本名为辛甸，但因翻译有误，正式出版物的中文译为辛店，便一直称为辛店文化。
寺洼：寺洼文化，中国西北地区的青铜时代文化。因最初发现于甘肃临洮寺洼山而得名。年代约为公元前14—前11世纪。出土文物中，马鞍形口罐是最有特色的陶器；青铜器有戈、矛、镞、刀和铃等。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诗名为《哥舒歌》，作者为西鄙人。
几日到临洮：《子夜四时歌•冬歌》，是唐代诗人李白的作品。全诗为——明朝驿使发，一夜絮征袍。素手抽针冷，那堪把剪刀。裁缝寄远道，几日到临洮。
勋业在临洮：《送蹇秀才赴临洮》，是唐代诗人高适（约700－约765）的作品。全诗为——怅望日千里，如何今二毛。犹思阳谷去，莫厌陇山高。倚马见雄笔，随身唯宝刀。料君终自致，勋业在临洮。
为君谈笑取临洮：《送游景叔使陕西》，是宋代诗人孔武仲（1042－1097）的作品。全诗为——论指严生不惮劳，为君谈笑取临洮。轺车复历秦关险，绣扆新瞻汉殿高。直使三农归陇亩，勤将尺纸荐英豪。峰岚涧水香山路，想见春风动锦袍。
李白：（701－762），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又号“谪仙人”，是唐代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诗仙”。与杜甫并称为“李杜”。其诗歌总体风格豪放飘逸，气势磅礴。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后世称杜拾遗、杜工部，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与李白合称“李杜”。杜甫在中国古典诗歌中的影响非常深远，被后人称为“诗圣”，他的诗被称为“诗史”。
杜甫《秦州杂诗二十首》有句为“年少临洮子”；《喜闻官军已临贼境二十韵》有句为“拓羯渡临洮”。
汤显祖：汤显祖（1550－1616），中国明代戏曲家、文学家。字义仍，号清远道人。江西临川人。34岁中进士，在南京先后任太常寺博士、詹事府主簿和礼部祠祭司主事。
汤显祖《夏州乱》有诗句为——不信秦人阮翁仲，铸金终得镇临洮。
《射雁篇》：全名为《射雁篇赠朱生》，是明代文学家、书画家徐渭（1521－1593）的作品。诗中有句为——去年射雁黄浦口，三军进酒齐为寿。今年射雁复何处，海舶停沙大桅竖。君本临洮豪杰士，汉时六郡良家子。
《雪山歌》：全名为《雪山歌奉寄彭太保》，是明代诗人皇甫涍（1497－1546）的作品。诗中有句为——文武吉甫非公谁，临洮健儿勇如虎。
《出塞词》：晚唐时期著名诗人马戴（799－869）的作品。诗为——金带连环束战袍，马头冲雪度临洮。卷旗夜劫单于帐，乱斫胡儿缺宝刀。
悬泉置遗址：位于甘肃省敦煌市，属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西凉异物志》云：“汉贰师将军李广利西伐大宛，回至此山，兵士渴乏，广乃以掌拓山，仰天悲誓，以佩剑刺山，飞泉涌出，以济三军，人多皆足，人少不盈，侧出悬崖，故日悬泉。”悬泉置在西汉时名“敦煌郡效谷悬泉置”，“置”即驿站，“悬泉置”之名在唐代仍沿用，宋以后渐废，清代以后至今，多称“吊吊水”、“贰师泉”。1990年－1992年对遗址进行了系统的科学发掘，发掘出土的各类遗物达17650多件。悬泉置遗址考古发掘被评为1991年度和“八五”期间全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从该遗址出土的墙壁题记《使者和中所督察诏书四时月令五十条》，是迄今为止我国发现最早的一部关于环境保护的法规。柴生芳曾参与考古发掘。
大地湾遗址：位于甘肃省天水市秦安县，为新石器早期及仰韶文化早、中、晚各期文化遗址，距今4900—8120年，是中国西北地区考古发现中最早的新石器文化，1988年被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大地湾遗址以文化类型多、延续时间长、历史渊源早、技艺水平高、分布面积广、面貌保存好而备受考古界关注。
安特生：安特生（Johan Gunnar Andersson，1874.7.3－1960.10.29）瑞典地质学家、考古学家。曾任万国地质学会秘书长，1914年受聘任中国北洋政府农商部矿政顾问，在中国从事地质调查和古生物化石采集。1921年发掘河南省渑池县仰韶村遗址，发现仰韶文化，揭开中国田野考古工作的序幕。后到甘肃、青海进行考古调查，发现遗址近50处。著有《中国远古之文化》(An Early Chinese Culture，1923)、《中国史前史研究》(Children of the Yellow Earth:Studies in Prehistoric China，1934)等。他对周口店化石地点的调查，促成了后来北京人遗址的发现。归国后任远东古物博物馆馆长。
“文化西来说”：中国文化西来说，是指历史学和考古学中的一派观点，认为中国古代文明并非起源于本地，而是从西方传入。1921年，瑞典考古学家安特生发现了仰韶文化遗址，并在当地发掘出许多彩陶。在比较了当地彩陶和中亚阿什哈巴德附近发现的安诺文化彩陶、乌克兰的特里波列文化彩陶，以及甘肃一带发现的彩陶之后，安特生在《中华远古之文化》一文中提出，中国文化有可能是从中亚传入的。
1931年，中国学者梁思永证明了仰韶文化、龙山文化和商朝文化一脉相承，未受外界根本性的影响。 1945年，考古学家夏鼐通过在甘肃一带的考古发现，齐家文化实际上并不早于仰韶文化，安特生的假说失去了实证支持。此后安特生本人也不再坚持中国文化西来说。
大纛（dàdào）：古代行军中或重要典礼上的大旗。
第五章
“作战图”：柴生芳的办公室里，有两组大图。一组是“临洮县2014年重要经济指标进度表”、“临洮县2014年省市列重点项目建设进度表”、“临洮县2014年争取项目资金、招商引资进度表”，是按月填写的各项工作进度数据。另一组是“2014年临洮县产业示范村分布示意图”、“2014年临洮县产业潜力村分布示意图”，是全县扶贫攻坚实施方案中最重要的工作方向。柴生芳把这些图叫作他的“作战图”。
临洮健儿勇如虎：出自明代诗人皇甫涍的《雪山歌奉寄彭太保》。诗有句为——文武吉甫非公谁，临洮健儿勇如虎。
版图何日还金刀：出自元末明初著名文学家、书画家杨维桢（1296－1370）的《题王粲登楼图》。诗有句为——江山破碎非旧土，版图何日还金刀？
“盖了帽儿”：绝顶的好，北京地区的俗语。
六盘山片区：六盘山片区是宁夏西海固地区、陕西桥山西部地区、甘肃中东部地区及青海海东地区的61个县区组成的一个片区。有15.27万平方公里、2031.8万人、乡村人口1837.7万人。
《天路》：歌曲。屈塬作词，印青作曲。《天路》在2005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亮相后，一夜之间家喻户晓，广受听众喜爱。在2005年青藏铁路建设的全国征歌活动中，《天路》被评为一等奖的第一名。
“三只小熊”：一首韩国歌曲，来源于电视剧插曲。随着《浪漫满屋》的播出，《三只小熊》也被观众所熟知。中文歌词：有三只小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妈妈，熊宝宝/熊爸爸胖胖的/熊妈妈很苗条，/熊宝宝非常可爱/呜呼呜呼好棒哟
第六章
“出门招商，回家下乡”：这是柴生芳给自己规定的工作任务。
“开门办公，马上就办”：这是柴生芳给自己规定的工作方法和原则。
青鸟：古代传说中传送信件的使者。唐代著名诗人李商隐《无题》诗：“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第七章
潘多拉（Pandora）：希腊神话中火神赫淮斯托斯或宙斯用粘土做成的地上的第一个女人。潘多拉出于好奇打开一个魔盒，释放出人世间的所有邪恶——贪婪、虚无、诽谤、嫉妒、痛苦等，当她再盖上盒子时，只剩下希望在里面。
诺亚方舟（Noah's Ark）：基督教圣经的《创世纪》和亚伯拉罕诸教中，传说有一艘根据上帝的指示而建造的大船，叫诺亚方舟。造船的目的是为了让诺亚与他的家人，以及世界上的各种陆上生物能够躲避一场上帝因故而造的大洪水灾难。记载中诺亚方舟花了120年才建成。这段故事分别被纪录在《创世记》（包括《旧约圣经》和《希伯来圣经》）以及伊斯兰教的《古兰经》第6章到第9章。
饕餮（tāo tiè）：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龙的第五子，是一种存在于传说、想象中的贪残猛兽，常见于青铜器上，用作纹饰，称为饕餮纹。
大泽乡：历史地名，其位置在今安徽省宿州市（著名的符离集烧鸡产地）南西寺坡镇的刘村。秦朝末年陈胜、吴广于此地发动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农民大起义。
山海关：位于河北省秦皇岛市东北15公里，明长城的东北关隘之一，有“天下第一关”之称。与万里之外的甘肃省嘉峪关东西遥相呼应，闻名天下。1644年（明崇祯十七年，清顺治元年），东北以满族为主体的少数民族政权清朝，在明朝将领吴三桂的带引下，大举进入山海关内，攻占京师（今北京），开始成为统治中国的中央政府。
菜市口：清代杀人的法场，设于今北京市西城区菜市口百货商场附近。“戊戌六君子”之一的谭嗣同（1864－1898），参加领导戊戌变法，失败后被杀，年仅34岁。他在菜市口就义前曾高呼一诗：“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更是秦人筑欠高：南宋诗人柴望题为《长城》的诗作。柴望（1212－1280）浙江江山人。南宋嘉熙四年(1240)为太学上舍，供职中书省。
商尊：容酒器。商代晚期青铜铸品。清宫旧物，现藏故宫博物院。
周鼎：最初的鼎是由远古时期陶制的食具演变而来的，主要用途是烹煮食物，自从青铜鼎出现后，它又成为祭祀神灵的一种重要礼器。在周代，就有所谓“天子九鼎，诸侯七鼎，卿大夫五鼎，元士三鼎”的规定。随着这种等级、身份、地位标志的演化，鼎逐渐成为王权的象征、国家的重宝。统治者往往以举国之力，来铸造大鼎。
泰晤士河（River Thames）：位于英格兰东南，流经伦敦，在诺尔（Nore）注入北海。全长约338公里，为英格兰最长的河流，也是全世界水面交通最繁忙的都市河流。它是伦敦的地标之一。
华尔街（Wall Street）：是美国纽约市曼哈顿区南部、从百老汇路延伸到东河的一条大街道的名字，全长约540米，宽仅11米，以“美国的金融中心”闻名于世。“华尔街”一词现已超越这条街道本身，成为附近区域的代称，亦可指对整个美国经济具有影响力的金融市场和金融机构。
《共产党宣言》：《共产党宣言》（德语：Manifest der Kommunistischen Partei）是卡尔•马克思（Karl Heinrich Marx，1818.5.5－1883.3.14）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Friedrich Von Engels，1820.11.28－1895.8.5 ）为共产主义者同盟起草的纲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第一个纲领性文献，马克思主义诞生的重要标志。1848年2月在伦敦第一次以单行本问世。《宣言》鼓励无产者联合起来发动革命，推翻资本主义并最终建立一个无阶级的社会。1922年8月22日，《共产党宣言》中译本问世。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是马克思在年轻时代总结自己的思想和弄清思考的问题而写的一个未完成的手稿。《手稿》第一次从生产劳动实践的观点来阐述经济和经济学的起源，为经济学的研究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起点。
第八章
达摩克利斯之剑：中文或称“悬顶之剑”。用来表示时刻存在的危险、随时有危机意识、心中敲起警钟等。此语源自古希腊传说：国王迪奥尼修斯宴请大臣达摩克利斯，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达摩克利斯入座后，突然发现头顶有一把锋利的宝剑，宝剑用一根马鬃悬挂着，剑尖差点触到头上。达摩克利斯身体僵住了，不想吃也不想喝了，只想快些逃出王宫。
“升官发财，莫入此门”：是柴生芳写在工作笔记中的一个警句。
三十本笔记：柴生芳有记工作笔记的习惯。他在甘肃省定西市的陇西县、安定区、临洮县工作的8年时间里，总共记下了30本工作日记。
三百个村庄：甘肃省临洮县共有323个行政村。柴生芳在临洮工作的3年时间里，走了282个村，去进行调研和扶贫。
遵义：遵义是贵州省下辖的地级市，地处中国西南腹地，位于贵州省北部，北依大娄山，南临乌江，是由黔入川的咽喉，黔北重镇。1935年1月15日至17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遵义召开了一次极其重要的扩大会议。这是中国共产党第一次独立自主地解决中国革命的问题，开始确立实际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正确路线在中共中央的领导地位，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标志着中国共产党从幼年走向成熟。
延安：中国革命的圣地，党中央和毛泽东在这里战斗和生活过13个春秋。延安时期，是毛泽东思想成熟和发展的重要时期，是毛泽东著述活动最多、内容最丰富的时期。在延安，毛泽东系统完整地阐明了中国革命的一系列根本问题。
（作者为人民日报甘肃分社原社长、高级记者，中央新闻单位驻甘肃
记者联合会会长李战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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