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
符号和符号指代的事物之间没有必要的联系。
校园广播里面放的居然是一个讨厌的非专业的声音在介绍她的打工经验,好像一个过来人一样,讲述一些谁都知道的理论。就像我在上《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课》之前以为,他会叫我怎么学会专业知识,怎么面对职业,怎么规划我的人生,特意拿了一本笔记,最后把它像偶像剧女主角一样把那几张写了字的纸丢进风里,当然作为我,一个高傲的啥本事也没有的大学生,我把它丢进垃圾桶。因为他讲的是“什么是职业规划?”,“职业规划的意义”,和我亲爱的大学老师是怎么教育女儿,女儿怎么努力出国,怎么看了偶像剧后怎么努力写一本小说续集。
我在等公交。我对公交有着特别的阴影,可是为什么对公交有阴影我就不坐公交呢?还是等待吧!风有点冷,我觉得只有我自己站在这里,风扯着我,我的灵魂,离开了什么,向着一个迷茫的方向凌乱。洋洋洒洒几片雪花,路灯下有些昏黄。好像他只宠爱着我,仰头多希望它悄悄落在我唇边,融化在我的胸膛里。就像谁笔下的温柔,像谁笔下的丁香,像谁醉后梅和雪的完美。有一种错觉,当我一个人行走,一个人等待,一个人守候,无论前一秒多么大的快乐属于我,这一秒都会存档快乐,孤寂的听别人的故事。
我们大学对面是一个重点高中,这儿时间好像放学了,我在想为什么他们不上晚自习,这个时间出门就是很多人和我们挤公交,某路口还会因为私家车太多而堵车,六点定一份盒饭六点四十五才送到,七点也许我就有课。为什么不上晚修?我纠结于这一切时,听见一对貌似是高一或者更大一点的两个孩子,男孩瘦瘦的,单薄的就像我高二时班级里没长大的帅哥,学生服贴在他身上。女孩有些圆圆的,背对着我。
“你缺钱跟我说啊!”男孩的声音磁场足以贴近女孩心里。
女孩只是不说话,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女孩轻轻捂着男孩裸露的耳朵。
“只要你说话,我给你凑三百都没问题”他嘴里的三百在她心里有多重?我想。
女孩不说话。看不见她表情,她的手是否柔柔的揉进她心里?
“吃饭了吗?”他握住他耳边她的手放到嘴边呼吸。
女孩的沉默是他的回答。
“走,我带你吃烤冷面去。”看似单薄的他牵着她走进了他们的生活,走出了我的世界。
也许她的生活中有许许多多这样的“烤冷面”。
已经十分钟了,怎么还不来,看看手机,才三分钟。
“我就跟你说,你听姐说,姐能坑你吗?”
循声看。路牌阴影下一个阴阴的影子,烫的卷卷头发,貌似是皮夹克,透着一种杀马特贵族的气质“老头老太太说话就死了,到时候我二百万,他二百万,二百万呢!他会管吗?不得都放我这?到时候就是四百万啊!这个钱我还能还不上?… …”不想听这个并不是音色刺耳的声音!也许她永远不懂一碗烤冷面的美味。
我等的87 路公交终于来了。
“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你魂断红颜。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请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闭上眼张嘴和唱,就像这缕缕从自己的嘴里呼出。一个人徜徉在自己的黑茫茫里,嘴里呼出白气,不然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舞出妖娆,旋转婀娜,将红袖与筝流畅缠绕!就像一阵一阵繁华怀抱,谁许你梦里逍遥,执子手醉去红尘偕老?谁许你今朝,为伊画眉煮酒恩怨了。谁许你华发容貌,醉的舞一辈子也好?骗你舞,骗你舞,骗你舞… …舞尽了琴瑟风骚,一个人的落寞,谁。笑? …
“11,11 又来了,百货… …”公交上的杂质音乐也让我陶醉这么久,可惜广告不让我继续。
来了第七次,还是不记得八号楼的位置,哦,对了,楼下有个幼儿园,就是这。半个月没来了,孩子期中考试,说是想自己复习。把我的课挤没了,本来应该周一上的课,给我窜到周五。还有十五分钟七点半,想着每次去孩子都刚下课,匆匆的吃饭。就这雪在楼下渡一会。
五楼 敲门
“来了?房老师来了?”阿姨的口气很错愕,我不该来吗?
“李响说星期五来的”
“你来了”里屋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声音,是他,我们一个学校的男生,是李响的物理老师。原来这节撞课了。
“没事,那你们上课吧!我先走了。”
在各种不好意思的声音中我出门了。
雪仍下,不是想象的初雪,绒绒透着可爱,就好像和你很熟的样子,咸的,像盐。淅淅沥沥不留情面的抽打,遇见你的温度又惧怕的化成一滩,鄙视他不像东北的火辣辣,就像一场厮杀,白了天下。你是我初冬的雪?或是我是你迎接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