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
朴树唱的。细细的听就会好听。清淡、朴素、真实、…
人生如草,凌风沐雨,花儿一样,春天里生长,夏天里开放。
其实都在唱,朴树,艾俐,刘鹏。唱的人唱出不同的味道,听的人便听出不同的感受。这样的说法是不是很哲学?是不是不带一星半点儿牵强的意象。是的。同样的歌,不同的人唱,唱的就不同。引伸一下呢?同样的人生,不同的人活,活的便不同。这样的说法又没有办法的那样宿命。忽然想到一句话:生活就是逻辑的否定之否定。
双重的否定又能肯定了什么?也许是缘于如此,我总是在现实中远离哲学。所以我也总是难免活得不合常理,活得不合逻辑。
我把磁盘取出来,翻过来,倒回去。重新播放,每当此时我就老是会想,假如这是我的人生该多好,可以倒回去,重来。并且,可以一万次的重复。其实这是一个极其幼稚而又可怜无助的妄想。连最简单的歌词作者也不给那些匆匆而过的人生作如此的安排
歌声再次弥漫,心境再度萦绕。有的时候,只须一闭眼,便可以玩儿味人生。那些极其艳丽的那些满园的花朵大部分都已流逝于春天。而我们的人生往往在迈出了那个芬芳花季的边缘之后才倏忽徘徊不前。流连于每一朵开放或者即将熄灭的娇艳。遥望日渐背离却又值得祭奠一生的芳香左岸。一遍又一边的反复回想花枝乱颤的从前,
我不行。夏天的花朵,总是形同于热情如初的你们。我在一点一点试着靠近。然后最终离开。开的不热闹但开的热烈。象樱花一般的知足。如槐花似的安详。我想象着,你的生命会是这样。
歌声重复,放了一遍又一遍。我重复的脚步也又来到这里。这是我每天工作必经的地方。左边一株桂,右手一棵槐。每次走到这里我都会停下来。它们在我生活的一线上,但它们却又将我纳入了它们生命之外。它们与我,不平行,也不交叉。好在我还算是想得开,伊人如花,也都是凡人,即便是开也便开得平凡。开的平稳,缓慢,而且悠长。
依旧是歌声不断。我还是更爱听朴树,他的音色更凌厉细致,更渗透于骨血。我总是会在这里,在这样的歌声里,停下来坐在车里。摇下车窗,听着歌,看着花朵。那株槐,早已是翠绿满树,或者象现在似的色素浅淡。我此刻会很后悔。它怒放盛开之际我没有郑重其事的把它的花儿,好好一看。
那株桂是开着的。似乎是盛开在我人生的八月。它们是夏花,只一味专心地开花,不求结果,所以也就开得没有负担,浪漫并且执着。
或许承受过了寒风凛冽。或许还没经历微雨呵泽。一辈子轮回为世人,人活的其实很悲惨。很哀怨。人很难活成银杏那样气势浩大。也不能活成松柏那么坚决和洒脱。人只能活作小草,至多也就是活成花朵。
你什么时候会谢?我不知道。我唯坚信你一年一年的盛开。我只是你路人中的一个,明年我是不是在?过后我会不会来?而你会在这里坚守着,似乎淡定,似乎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