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宗孟的印记

30.11.2015  12:42

品展上现场作画 的编码﹄抽象油画作 梁宗孟在﹃印记

    □王明辉

    梁宗孟的印记

    得小兵兄引见与宗孟兄相识,远在上世纪90年代初他与王兵杜元等八人《步行者》展出之后,我至今还保存着他们展出时出一本薄薄的大三十二开方册子,第一个给我签名是就是梁宗孟。

    那时的宗孟兄画风已经形成,以画面解构梦幻和色彩突兀诡异卓尔不群,让人过目不忘。专注他的每件作品,能深切地感受到他都在叙述着一个故事,并且是从远古至今的裂变故事。对西洋美术我几近无知,更遑论抽象艺术表现手法。宗孟兄的作品能与我相通,我是以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的意识流去品读的。随手翻开一页便可并读:“我回过头来苦思冥想:那种陌生的情景究竟是什么?它那样令人心醉又那样实实在在,然而没有任何合乎逻辑的证据,只有明白无误的感受,其它感受同它相比都失去了明显的迹象。”(《追忆似水年华》上,29页,译林出版社1998年3月)或是简单的符号如巫如蛊交织松散有序无序剪不断理还乱;或是浑圆膨胀毫发毕现的祼体女人释放着不尽的温情母爱诱惑放荡;或是把远古的当下的地球的外星的眼见的心想的手触的囊括的他臆语一般的倾诉中。既梦幻又现实;既抽象又具象;既严肃又荒诞。让人颤栗让人澎湃。

    对我来说“不入其门,讵窥其奥”仅仅是用心去体悟,是发自发心底的感知,这种感知也来自宗孟兄的本身。“生活和创作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想不起这句话是谁说的,我觉得放在宗孟兄身上最为贴切。浓密的头发肆意卷曲,信手裁剪胡须根根见底,深邃双眼充满温情;紧身的马夹满身口袋,跨下风驰电掣的电驴子,便是宗孟兄标志性形象。我相信大家都会有同感,宗孟兄时时在创作,永远在路上;但出作品皆激情四溢生机勃勃;温和敦厚亦师亦兄亦友,不多见就想。

    今年懒散得不愿见人,全年仅看了宗孟兄的两次画展,初春的装饰画中秋前后的油画,最大的收获和启发是还得蒙头用功再用功。阅读厚达三百页的作品集《印记的编码》,看得出是宗孟兄对自己从前自当下总结,没有炫耀没有浮躁没有重复,只是如看客一般对自己冷静回顾。夏天他在微信圈里转发一篇《享受孤独》,我觉得这是他对自身和作品的审视和诠释。我们从未有过创作理念等方面的交流,交流最多的是多年来是在隍庙的古玩市场上,兴奋地不期而遇迫不及待地各自袖出淘得的宝物,共同分享着喜悦,立谈数语欢颜而别。我曾送宗孟兄一件石雕的三头佛像,令我欣喜不已的是宗孟兄已安放在他的画作中,确切说是在2015年的作品,但未得到宗孟兄的印证,回过头再从作品集中找出来还得费些功夫,但愿是我的幻觉。

    前日翻捡杂物竟翻出一枚给宗孟兄治一方小印,边款尚记:“戊子年夏日宗孟兄正”时间一幌过了八年,印治得很不尽意,当时可能没能拿出手成了故物,但也算得是交往的见证。放在手头打算好坏送宗孟兄作个纪念,放着放着手痒磨去又重刻了一次,越不尽意。古人云:“事愈工愈出疵”,罢罢罢,不得强己所难。仅此,博宗孟兄一笑!并祝宗孟兄永远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