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原人物】田东洋:愿作乡村教育的坚守者

24.06.2014  15:56

  “我当教师,纯属机缘巧合。”说起走上教师岗位,现担任平凉工业园区教育系统党总支书记、教育办公室主任的田东洋记忆犹新。田东洋20岁参加工作,最初在靖远矿务局大水头煤矿当采煤工、每天下井挖煤。1980年5月,矿上的子弟学校调走了一个教师,单位考察让他接替这项工作。就这样,田东洋走上讲台,一干就是34年。

  34年,田东洋与这份事业相守相伴,从困难中一步步跋涉过来,青春年华渐行渐远,但内心深处对它积淀的那份感情却一天比一天深厚。34年来,田东洋早已与教育事业相濡以沫、不弃不离。

  从矿井走上讲台,在很多人看来很容易,但是成为一个好老师却要比一个优秀采煤工难得多。刚上讲台那会,对于怎样备课,怎样组织教学,田东洋是“两眼黑”,吃饭走路都在琢磨这个事。为此,他抓紧一切时间,虚心向有经验的老教师请教,常常备完一节课,一个人对着黑板默讲几个小时、修改几遍才肯罢休。当时,田东洋带两个班化学,学校缺少实验仪器,他就利用身边的资源,组织学生开展“鸡蛋漂浮”、“墨水变色”等家庭小实验,激发了孩子们学习化学的浓厚兴趣。1984年,组织上推荐田东洋去兰州师专进修,3年的专业学习,让他觉得当好一名老师,要补的课还多得很。

  1988年,田东洋从靖远调回平凉,那时候女儿已经8岁,儿子刚学会走路,一家人终于能坐在一块儿吃顿饭了。1995年,田东洋调到四十里铺镇文教办公室工作。那些年,农村学校普遍条件不好,房屋破旧,冬天生火用煤块,烟多又不散热。寒冬腊月,滴水成冰。有一次,田东洋到军张小学听课,在二年级一间四处漏风教室里,看着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个小手冻得胡萝卜似的,他暗暗下定决心,如果有机会,就是脱一层皮,也要让乡里的娃娃坐在暖暖和和的教室里上课。

  2001年,办公室老领导退休后田东洋接过了他的接力棒,担任了教育办主任的职务。当时正赶上农村学校危房改造项目实施,田东洋抓住这一有利机遇,积极跑项目、争资金。骑坏了两辆自行车、一辆摩托车,究竟跑了多少路,自己也不清楚。那时候工程一开,工地就成了他的第二个家,晚上睡觉前都在考虑工地上的事。

  2010年7月20日晚上12点,暴雨如注,田东洋一想到郭园、民张、曹湾3个学校正在修建围墙,来不及通知校长,叫上老伴,打着手电,出门拦了一辆出租就往学校赶。他们和3个工地的看管员忙了一夜,水路疏通了,学校围墙也保住了,老伴却因为淋雨发了一个礼拜的高烧。那些年天天骑摩托车在学校和工地跑,两条腿都有了风湿,冬天起床活动半天才能迈开步;关节炎、肩周炎常年伴随;血压也不稳定,为了不影响工作,每次出门,田东洋都随身带上必备药物。

  农村教育有城市想象不到的困难,寂寞、单调、枯燥是这里最常态的色彩。从事教育办工作后,田东洋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杨塬、后沟、殷家湾几个最偏远学校。为了让这几个学校老师吃上热乎饭,他和大家一起动手,挽胳膊和泥砌锅台;山塬区买菜困难,他们自力更生,一起翻地种菜;为了解决吃水困难,他们自己掏泉、挖井。

  一个人的出身环境和成长经历可能会终身影响他的行为和处事方式。“我现在的饭盒也是在靖远煤矿的那个,用了多年,舍不得丢,关键还好着呢、能用。”好多人都觉得他太抠门,办事不大气、大小东西都爱讨价还价。2010年,二府教学点要添置8套课桌椅,他和学校唯一的老师星期天跑遍了平凉大大小小的家具商场,尽管只省了不到80快钱,但在田东洋看来交半个学期的电费已经足够了。(曹劲波 王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