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西藏的蓝天更爱这身检察蓝
阳和月亮,是一个妈妈的女儿,它们的妈妈叫光明。藏族和汉族,是一个妈妈的女儿,他们的妈妈啊叫中国……”这首《一个妈妈的女儿》,是西藏自治区检察院反渎局原副局长牛伟杰生前最喜欢的一首歌。
今年9月11日14时许,在那曲地区比如县波庆村,牛伟杰在前往该村一牧场的路上遭遇车祸,头部受重伤,当即离世,年仅49岁。
当时正下着大雨,波庆村的乡亲得知这一消息后奔去救援。几个汉子用手把牛伟杰从泥坑里扒出来,可牛伟杰已经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他是检察战线的“悍将”
牛伟杰生前在西藏反贪、反渎战线奋战了二十多年。多年来,他成功办结一个又一个案件,把一个又一个侵犯人民权益、懈怠为民责任的罪犯送进监牢。与他一起工作过的同事都用“悍将”这个词来形容他。
2009年3月,西藏自治区检察院举报中心收到由自治区政法委转来的一封实名举报信,举报某地政法干警涉嫌职务犯罪。该院主管副检察长决定由牛伟杰和另外一名干警对举报内容进行初步核实。
为了核实举报内容,牛伟杰和同事到了西宁,好不容易找到了举报人,可举报人却突然后悔,对检察干警能否秉公查实、自己是否会遭到打击报复心存疑虑。牛伟杰多次电话沟通,举报人提出改在兰州见面。牛伟杰一口答应,连夜坐大巴赶往兰州。当牛伟杰和同事带着一身疲惫和一脸诚恳出现在举报人面前时,举报人眼含泪水,紧紧握住牛伟杰的手说:“多年来,我向多个部门反映过这个问题,只有你们不远千里专程来找我核实。不管将来问题的处理结果如何,我心中这堵紧的石头总算可以松动了。”
2003年“非典”期间,牛伟杰带领专案组办理自治区经协办原主任白广生贪污挪用公款一案,两个月的时间跑遍了7个省、直辖市,行程近7000公里,穿梭于各地做笔录、查银行账户。途中,饿了就吃一碗方便面或者几个包子,累了就在公交车和赶往各地的夜班大巴、火车上打个盹儿。
他是群众称道的“福星”
“西藏检察院和内地检察院最大的不同,是这里处于反分裂斗争的第一线,维稳是第一责任。”西藏自治区检察院检察长张培中曾这样描述藏区检察工作。
2012年,牛伟杰被抽调至自治区维稳督导组前往阿里督察,当时他的血压已高达160。在高原,患高原性高血压的人不在少数,牛伟杰认为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初到阿里,他走几步路就呼吸困难、嘴唇发紫。为了不影响督导组工作进程,他不顾领导和同事的劝阻,在7个月的时间中,硬是克服了身体上的不适、家庭上的困难,跑遍了阿里所有的县及重点单位。
在督导过程中,牛伟杰发现群众对几起酒驾事故的处理方式颇有微词,于是建议督导组专题研究。督导组及时召开会议,决定由他到各职能部门了解情况。工作细致认真的他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并从类案的角度对拉萨、山南、日喀则等地区在酒驾入刑后类似案件的处理情况进行调研,掌握了详尽的资料,形成了专题报告。在他的坚持和努力下,阿里地区对6起酒驾案件进行了重新处理。
督导期间,有一天凌晨4时,同组的年轻同事边巴次仁因身体不适突然腰腹剧痛。与边巴次仁同住一室的牛伟杰顾不上自己的身体不适,背着边巴次仁在医院办住院手续、找医生,直到早上7时边巴次仁在医生的治疗下病情逐渐稳定,他才瘫坐在椅子上。此时他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头脑眩晕,一个人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几粒降压药,和着唾沫咽下。
2013年12月,牛伟杰被自治区检察院选派到比如县波庆村驻村。波庆村海拔高、昼夜温差大,气候条件特别恶劣。在当地期间,他全靠服用大量的药物控制高血压引起的头痛、失眠。白天忙完了,晚上还要整理当天的工作情况,安排第二天的工作计划。在帐篷里的一张简易办公桌上,他的笔记本已经写下了厚厚的一沓,每一笔都是群众的各种小事,但在他看来,都是不能忽视的大事。
他是一刻也停不下的陀螺
波庆村党支部书记吉南说:“牛伟杰和他带领的工作队是我们村民的福星。”他是家人眼里的“忙人”,在爱人牛烨的眼里,牛伟杰就是个一刻也停不下来的陀螺。
2012年6月,牛烨因心脏病调到陕西的西藏民族学院工作。在随后的两年时间里,牛伟杰陪孩子和妻子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月。
有一次,牛烨因为骨折住院,需要牛伟杰陪伴照顾,他却因为工作忙走不开。看到牛烨从四楼的住处上下楼的艰难情形,牛烨的一些同事都很不理解。
牛烨说:“我调回内地,也是他希望的。他说,我们俩在西藏工作,我身体不好,而他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在我身边。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回去。看着我和孩子娘俩好,他也放心。”
今年8月,牛烨带着孩子来到拉萨。几天后,牛伟杰才返回拉萨。没想到,这竟然是他和家人在一起的最后日子。
在整理牛伟杰的遗物时,家人发现他藏在抽屉里的一张检查单,是去驻村前西藏军区总医院出具的,上面清楚地写着他患有高血压3级、高血压性心脏病。
牛伟杰1988年大学毕业后进藏工作,从23岁意气勃发的青年到49岁沉稳担当的中年,牛伟杰说他真心喜欢西藏的蓝天白云,真心喜欢这身深蓝色的检察制服,真心喜欢淳朴善良的藏族同胞。
□据《中国纪检监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