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猪八戒”改名说开去

14.12.2014  14:31

聊天时,一位朋友问我:“电视连续剧《西游记》中扮演猪八戒的演员是谁?”“马德华。”“还叫什么名字?”“……”那位朋友侃侃而谈:“马德华原名叫马芮。有一次,他去医院看病,三名护士围着他的病历本争论不休。一名护士高喊:‘马丙,来了没有?’无人应答。另一名护士改口:‘马内,来了没有?’仍无人应答。第三名护士提高嗓门:‘马肉,来了没有?’马芮坐不住了,心想:再不出面,还不定叫马什么呢!他走到护士身边,解释道:‘我叫马芮(音:ruì),这个芮是周代一个诸侯国名,现在在陕西省大荔县东南。’‘叫这个怪名字,两千多年前的国名,谁认识!’护士面带愠色。从此,马芮改名马德华。

此段子所述之事是真是假,无从考究。我们姑且视之为演绎了的段子。我也无意嘲讽那三位护士。但,社会上读、写错别字的现象俯拾即是,就连电视荧屏上打出来的字幕也有错别字,如:电视剧《西藏风云》主题歌《吉祥的云彩》字幕,将“崛起”写成“掘起”;《新闻联播》将“签证费”写成“鉴证费”;一个揭露日本731部队罪行的节目中,将“凄厉的惨叫”写成“凄栗的惨叫”;《神州大舞台》将“越唱越惬意”写成“越唱越暇意”,将“木屐”定成“木履”;《再见的地方》歌词,将“早已渐渐地成长”写成“早以渐渐地成长”;电视剧《凤凰再生》主题歌,将“我的心情犹如天宇”写成“我的心情尤如天宇”;《今日说法》将“伸张正义”写成“申张正义”,将“王秀英把仇恨渲泄到孩子身上”,写成“王秀英把仇恨泻泄到孩子身上”;电视剧《突出重围》将“团长那个厉害呀”写成“团长那个利害呀”;《东方时空》春节特别节目,将“平民百姓”写成“贫民百姓”;……电视节目覆盖面广,受众最多,荧屏上的错别字更容易以讹传讹,流布八方,产生不可估量的负面效应。应当引起重视,杜绝错别字。

由此笔者想起一个资料,说的是有十二个汉字由于张冠李戴,已谬误了几千年。它们分别是,“”与“”,二山之叠当为“”,而千里之合的“”则该为“”了;“”与“”,寸身当为“”,而矢、委之组当为“”,“矢在箭也,委者放弃也”;“”与“”,牛仅一角当为“”,半生两角应为“”;“”与“”,凡鸟之体,应是“”,甲鸟之誉,乃鸟中之首、之王、之尊、之魁也,非凤莫属;“”与“”,显而易见,欠火当为“”,因火则可“”;“”与“”,“”与元酷似,应属元氏家族,而“”则方方正正,无论如何也不可叫圆。

这些字是不是谬误,当然还有些争议,但起码总有一些是谬误吧?他们何以谬误几千年?可以肯定,这是怪不得老百姓的,更不能归罪于读白字的学生们。笔者认为,罪魁祸首应是那些形形色色的当权者。譬如有那么一位皇上,非要把本应读“”的“”字读成现在流行的“”,谁敢不跟着念“”?在当时皇上高于一切的情况下,如果有谁真的把“”念成了“”,轻则会被人当成神经病或白字先生,重则是会挨板子乃至招来杀身之祸的。除此之外,不应有别的原因。这种谬误长达数千年的延伸,人们都已经看见了,摸着了。然而,却很少有人注意到它现时的滋生,或者现时的一些触类旁通式的滋生。

用错字写错字的现象,目前在社会上很普遍,如:把“管理”写成“菅理”;把“惰性”写成“隋性”;把“荼毒”写成“茶毒”;把“蛋炒饭”写成“旦炒饭”等等,在一些人看来不算一件什么大事。细想起来,这的确是一件大事。我们常以文明古国而骄傲,以灿烂的文化而自豪,却又不加珍惜,由于写错了用错了文字搞出了不少笑话。面对新世纪,处在知识经济时代,作为知识载体语言文字的规范使用,在社会交往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如果我们连本民族的语言文字都不能正确规范使用,又将如何进行东西方文化乃至其它领域的交流,世界将如何看待中国,将如何看待我们这个民族呢?从对本民族文化的尊重,对悠久历史的尊重起见,我们应当自觉地规范用字。

关于写字,特别是对于一般人的写字,要求自不必过高,但总要把字写得规整、明晰,使人看了易懂。字要写得正确,一笔一划都辨得很明白。然而,有的人不注意这一点,信手写来,东倒西歪,或者是涂涂抹抹,只管自己易写,不管别人难认,这就不好,当在克服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