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西北以北
在古老的兰州
今夜这座城市空无一人
真的空无一人
只有风吹黄河哭泣的声音
只有石头滚动的声音
只有荒草逃亡的声音
再什么都没有
今夜我没有亲人，更没有故人
只有夜色，无尽的夜色
伸手不见五指，也不见未来
我饮酒落泪，提笔写诗
写下大地五千年或六千年
最痛苦的心声
——今夜的黑暗
辽阔无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