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村·山城

17.06.2015  12:59

  今年的“五一”节,我们一家三口再次重游久别的“羊村”---石羊沟村,那是我的家乡,也是儿时成长的地方,多年来更让母亲一直留恋往返。
  我们早晨10点出发,穿过拥挤的堵城,踏上高速公路,经过约两个多小时的一路颠簸,下午2点半左右终于到达了“羊村”。
  “羊村”既没有电视里的喜洋洋、美洋洋,也不存在危险的灰太狼。大部分年轻人都带着孩子进城务工或迁址城市,只有二十几位留守老人,但这里空气新鲜、天高地广,乡亲们善良淳朴。也许是因为这里有他们的土地和庄稼,也许是经济条件不允许,也许是留恋这里的安静和宽敞,有许多老人都不愿意离开“羊村”,包括我的母亲,在城里居住不到一个月就天天念叨着要回去。
  小时候的“羊村”没有书店,爸爸就是我们的“课外书”。他喜欢和知识分子、创业能手交流,常常把外面的故事讲给我们听,比如:谁考上大学了,谁毕业留校或赴北京、广州等大城市工作了,谁考上研究生深造去了……以及县城及周边文人、能人的生活背景及人生经历。
  到家后,正赶上母亲蒸馍馍,我们赶紧洗手帮忙,也加入到做饭的行列。为了鼓励女儿“淇淇”,也为了让她体验乡村的辛苦生活,我说:“今天是5月1日,是全国人民劳动的节日,赶紧帮忙干活”。女儿很乖,听后一会帮着捡柴火烧水,一会用玩橡皮泥的手法帮着揉面、夹枣,一会又去给小狗狗喂食,拿手机拍照录像,时不时还听到女儿说“妈妈,五一劳动节,我去劳动了!”、“哎呀!这个劳动节,干了好多活,好累啊!”。
  帮母亲把馍馍蒸了之后已近6点,我们赶紧收拾东西赶往“山城”---条山,景泰县城,我高中追求梦想的地方,曾经也是父亲梦想落脚的地方。
  母亲不识字,爱唠嗑,爱走山串乡,更喜欢住在宽旷的“羊村”。而父亲却恰恰相反,喜欢住在“山城”,也许是因为那里有他的事业和可以聊天的朋友,也许是留恋自己的小楼房,面积不到50平米,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喜欢“山城”生活的父亲把自己的小空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因为母亲和庄稼,父亲几年来往返于城乡之间,母亲爱享受、不操心,有时候像个孩子似的,哪里舒服、哪里清闲就去哪里,农闲季节也时常到“山城”里住上一段日子。对于我来说,羊村、山城都差不多,也许是因为做了母亲的我更能亲身体会当妈不容易,通常都是母亲在哪我就去哪。
  “羊村”没有小朋友,女儿只能逗逗小动物,进了“山城”的女儿真是找上玩伴了---雅宜、静宜、子悦、子奇等小朋友,疯狂的玩,撒野的玩,放开的吃,开心极了,与在省城判若两人,调皮捣蛋的不是一般。石头、沙子、土,样样都不错过,一会跟着去爬山,一会撕名牌,一会过家家……。不管是正餐还是垃圾食品,不吃辣子的她尽管辣的嘘嘘直叫,但还吃的津津有味,也许是爱吃、也许只是因为好玩。
  “山城”的风很大,正如传说中的“一年只刮一场风,从春刮到冬”,上次带女儿去龟城时正遇刮大风,领教过一次,有点后怕,但这次的玩耍让她几乎忘记了风的存在。
  这次去“山城”主要是去参加大婶的丧事,大伯比父亲大十八岁,十几岁参军,中国人民解放军一九八师,在东北遇到大婶,几十年带着婶婶辗转北京、天津、东北、天祝、古浪、白银铜城,最后落脚“山城”。小时候大伯家的人就是我们在城里最亲也是唯一认识的人,还记得我第一次去城里住在姐姐家,第一次睡觉从炕上转到床上,第一次半夜从床上滚到地上,第一次笨手笨脚的打破城里人的瓷罐盖子,事后得到的不是批评,而是姐姐对我主动认错的诚实给予的高度表扬。
  而今的“山城”已全然一新,平房逐步被楼房替代,曾经的小孩变大孩,大孩已成人。“羊村”的家家户户也已将泉水引入灶台,拥有了自家的菜园子,告别了往日一年四季“用粮换菜”的时代。
 

广河县地税局 王扶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