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尼汪：小岛的意外之旅

8月1日航拍的照片显示，法属留尼汪岛的富尔奈斯火山正在喷发。 新华社照片

    这本是个偏僻的海滩。7月29日，洋流冲来一段约两米长的金属片，勾起失踪航班马航370的回忆。残骸和海滩的照片登上千万张报纸封面。拿着当地记者给的号码，开始给约翰尼·贝格拨电话。贝格负责这片海滩的日常清理，他和手下29日早上发现了残骸并报告给主管部门。

    海滩清理员成红人

    陆续拨了十余次后，电话终于接通，声音嘈杂，很快又挂断，此后一直转入语音信箱。带路的司机开玩笑说：“现在得有1000个人排队找他吧。”

    贝格是媒体这两天的宠儿，留尼汪也是。几乎所有国际大牌媒体都争先恐后赶至这个面积跟郑州差不多的小岛。当地报纸有些受宠若惊，把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记者从机场出来的照片登上了头版，配发报道称“留尼汪现在成了全世界焦点”。

    贝格不好联系，他的手下还是很容易在海滩上找到。他们也是当日残骸的目击者，每天仍清理着这片海滩，只是工作不时被要求采访的记者们打断。

    黑瘦的法布里斯很乐意向记者展示他手机拍下的照片，包括第一天发现的机翼残骸，第二天发现的箱子碎片，以及第三天出现在海滩的两个瓶子：一个贴着印尼文字标签，另一个赫然是中国品牌。

    这是7月31日的中午。明晃晃的阳光照在手机屏幕上，反光得厉害。一群记者围着看照片，讨论早上发现的瓶子，打听着上面的字样。“太新了，”一名个子高高的法国记者说，“完全可能是附近漂来的。”

    32岁的戈贝是最先给警局打电话报告的人。他为记者指明了最早发现残骸的位置，比划大小，“我们当时完全可以不管（残骸），当成垃圾清理了”。一家欧洲电视台随即把他拉去做现场直播，打断了他的抱怨。

    海滩碎片时刻牵动神经

    这时，一对游客模样的父女请三三两两守候的记者用设备远眺远处海上的一个物件。镜头拉近，只是一艘小船。

    印度洋的海风驱着海浪，压过人们的声音。天上传来直升机轰鸣，却不是专门的搜寻队，而是惯常旅游项目。从空中望下，这座火山小岛“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可以想象风景壮观。

    海面上一时没有继续漂来有价值的东西。机翼残骸和箱子碎片一经发现，很快就被当地的航空宪兵队看护起来。法国政府宣布，将其运至本土接受检测，同时，一切消息都由法国本土统一对外发布。31日夜晚，几个大箱子被紧紧包裹着运上了法国航空公司的飞机。

    留尼汪并非没了新闻。7月31日早上9时多，岛上的富尔奈斯火山再度喷发。留尼汪有着世界上最活跃的火山之一，上次爆发仅在4个月前。首府圣但尼的大小酒店也快住满了，倒不是因为突然来了许多记者，而因为正是旅游旺季，又赶上印度洋岛国运动会在此举办。

    8月1日，留尼汪当地两家主要报纸的头条换成了火山爆发——对残骸的关注已经持续了三天。本地的记者开始追着运动会的代表团跑，国外的记者则犹豫是否继续蹲守下去。

    8月2日，国际主流媒体悉数援引当地消息报道，飞机残骸发现地附近再现残骸，并称可能来自飞机的舱门，短时间内成为全球媒体关注焦点。只是，这一消息不久后被否认，法国司法部门调查人员称没有任何信息说明这些新发现残骸来自一架飞机。

    有关人士指出，往常在留尼汪岛海滩，每天都会有各种碎片和残骸被冲上海滩。

    “留尼汪再现机舱门残骸”这一乌龙事件，之所以迅速发酵又迅速纠错，原因很简单：这些国际媒体记者都坐在同一辆大巴车里……

    据新华社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