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康“字随人倒”,墨宝是虚媚权是实
周永康“字随人倒”,墨宝是虚媚权是实
背景 :“大老虎”周永康落马,其母校中国石油大学先是遮挡周为学校的题字署名,后又将学校新闻网上有“周永康”的报道悉数撤掉。“书以人贵”、“字随人倒”远不止此一例。下马官员中,胡长清、成克杰、王立军等人都是如此。
华商报发表王聃的观点: 官员“墨宝”的风行与被铲现象,说到底都是一种病:那就是现实中的权力往往有着延伸效应,其附加值很容易被他人所分享和均沾。权力的延伸效应触手可及时,请官员题词就会成为一种潮流和现象。同样是对官员题词,同样是那群要求题词者,为什么他们的前后态度冰火两重天?不是审美水准变了,而是因为附加于题词上的权力附加值已不复存在。官员当权时,题词是领导的关爱,甚至会是企业和单位的“护身符”,但官员一旦失势,题词难免就会成为想要迅速抹掉的“污点”。
环球时报发表唐任伍的观点: 一是要建制度,立规矩,禁止领导干部题词才是治本之道。中央新出台的“八项规定”,就明确规定了领导干部“不题词、题字”。二是要营造崇尚“干实事,说实话”的社会风气。让领导干部回归本真状态,以真抓实干为荣,以浮夸虚名为耻,不搞形式主义,真正懂得靠题词题字行不通。三是面对“润笔费”这样“雅贿”要严惩不贷,以制度的笼子管束领导干部手中的权力。
小蒋随想 :某些官员的“墨宝”从香变臭,逆转反差越是巨大,越表明权力光环与身败名裂的天壤之别。这里,身败名裂属于咎由自取,但权力光环却是某些领导拥权自重以及有求于权者逢迎造势的结果。“字随人倒”只是表明逢迎巴结者对失权失势者的抛弃,并不意味着放弃对权力本身的追捧。由此观之,虽然中央八项规定要求领导干部“不题词、不题字”,但只要某些人依然媚权,未必不会找寻别的途径“攀权附势”。抨击某些人势力眼与媚骨并未触及根本,关键还是要褪去附着在权力身上的不当附加值,把权力关进民主监督的笼子。
领导“发飙”扔下属电话算整顿吏治吗?
背景 :《廉政瞭望》报道,7月2日,湖南怀化市委书记在会议上发现一名参会者对着手机讲话,将他请出会场,并取走其单位牌号交给相关部门处理。更有甚者,某县委书记对一名打电话的局长发飙“我是你们的顶头上司,在这里我最大,有什么事比我召集你们开会更重要?”,然后把局长的手机扔进垃圾桶。
新京报发表晏扬的观点: 虽然在会场接打电话影响不好,但毕竟不是特别严重的问题,何况有些人接电话确实是有急事。在我看来,通报批评、取消评优、扣减绩效等处罚措施已足够了,罚站、罚款、摘乌纱帽甚至扔手机就显得过分了。纵观各种党纪政纪规定,根本没有罚站这种处罚方式,因为它涉及人格尊严问题;更没有罚款这种处罚方式,因为经济罚属于法律处罚范畴,只有执法机关有权作出。至于摘乌纱帽,要遵循一定程序,不能想摘就摘。“我是你们的顶头上司,在这里我最大”透露了一个信息:开会时接打电话,影响会议秩序事小,影响领导权威事大;领导真正在乎的也许并不是会议秩序,而是绝不能容忍下属藐视自己的权威。随意施罚的人治做法,比开会接电话更恶劣,相较于开会时打电话,那种“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弄权做派,才是作风建设中应重点解决的问题。
小蒋随想 :纪律散漫、迟到早退、熬年头、混日子,是一种机关病;官本位、领导说了算、官大一级压死人则是权力病。如果说前一种病给群众带来的是机关服务不佳、效率低下等“差评”印象的话,那么后一种病则可能导致权力“大于”司法、权力侵害权利等恶劣后果。比较这两种病孰轻孰重,其实是五十步笑百步,若不各自“治病”,只会“没有最丑只有更丑”。某些领导面对下属的不当行为失态发飙,其实也表明自己对权力的认知存在偏差,显露出权力的越界。如果下属只是敬畏“不好惹”的领导,终归还是人治的套路,无关民主与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