枸杞花开

11.02.2015  13:11

  在去往地税局“双联”帮扶点的时候,正是枸杞子成熟的季节。枸杞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粥一样稠浓的戈壁风一刮,留香数里,喝一口便把人的头都熏晕了。

  这里田野更像田野,田地间的地埂上野草果树杂生。不像其它地方的田野,是纯粹的庄稼世界。在这些枸杞地地埂上,红柳和种类繁多的野草,长得跟枸杞一样旺势,受到枸杞子的熏染,在风中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身影。白杨树、沙枣树挨挨挤挤围拢四周,简直像一个植物园。白杨树、沙枣树虽高大繁茂,却不欺枸杞。它的根直扎下去,不与枸杞争夺地表的养分。在它的庞大树冠下,枸杞一片油绿。在地外边天外边,用眼望去,是荒无人烟的戈壁沙漠。

  这里,没种枸杞之前,是一眼瞭不到的荒野,碱滩错落,茫茫苍苍,不见树林,只有几棵沙枣树点缀荒原,几百块地星星点点散布在这片盐碱滩上。不长庄稼,只长各种杂草。

  有人在这片荒原上下了狠心,春天不离犁把,夏天不离锄把,秋天不离镰把,冬天不离锨把,逐步把一块块荒滩碱窝改造成能长粮食的耕地。刚开始,当在这些盐碱地里种下枸杞苗时,一场风沙过后,枸杞苗一律向着一个方向倾斜着。背风的一面,皮都被风刮掉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片荒原终于对土壤要求不严,耐干旱、瘠薄、盐碱、沙荒,抗涝的枸杞情有独钟了。

  现在,这里的枸杞长得格外好。漠风一溜,绿浪红浪一起起伏,叫人心动。

  行走在枸杞地里,从枝头摘下一粒枸杞往嘴里一丢,用舌头那么一压,就满嘴甘甜。

  枸杞又名枸杞子、狗奶子根、苟妻子。花果期较长,果实间歇式成熟,一年中可采摘四五茬。浑身都是宝,不但叶、根、果实均可入药,就连那嫩芽儿,凉拌了也是一道好菜。老根还可制成露根盆景。

  枸杞花是紫色的,漏斗状,五个瓣,花单生或簇生叶腋。浆果卵形或长圆形,深红色或橘红色。

  枸杞哪都能长,池畔、台坡,也可作河岸护坡,或作绿篱栽植。

  行走在枸杞地边,金灿灿的阳光铺满了枸杞地,成熟的枸杞子如阳光一样,红彤彤的胀人眼。不由让人想起过去每当地埂上那些野生野长的枸杞子成熟后,在地里干活歇着时,不管男人女人,都会到地埂上去摘吃那一颗颗红彤彤的枸杞子,吃的满嘴流汁。即解渴,也解乏。男女在野枸杞成熟的日子里,精气神都特别的旺盛。

  相传很早以前人们把枸杞子叫苟妻子。因村里以苟姓居多。村里村外的地埂、荒滩、漫道湖滩生长着一种型似白刺的植物。春天枝头开满沙枣花一样的花,秋天结出红玛瑙似的果实。天上飞的野鸟爱吃,地上跑的野兔、野鸡、麻雀、鸽子爱吃。有村民在地上干活闲来无事,偶尔会摘几个来吃。谁也没把这野果当回事。有一年,生活困难,有一家姓苟的,男人外出做生意,女人带着三个娃在家艰难度日。每当饭做好之后,当娘得就让娃娃们先吃,自己就到那些野枸杞树下摘野枸杞果吃。从枸杞结果一直吃到枸杞落果。枝头上没有了,她就在地上寻找着吃。吃了近多半年的日子,度过了艰难的生活。当男人回家后,看到三个娃都瘦的皮包骨头,而女人却红光满面,精力充沛。男人怀疑妻子有外遇或者在家吃独吃,虐待了娃娃。经过一番严刑拷问和内查外调,三个娃娃证明娘每当把饭做熟就让他们吃,娘最多喝点汤,村里人也证明经常看到女人在摘吃野果。待查清事情真相后,男人感到愧对妻子,为了洗清对妻子的诬陷,见人就痛说自己的不是,宣传枸杞的好处。村人经过对比,认定枸杞是个好东西,吃了能养身健体。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不但把女人是个贤妻良母的美德传了出去,也把野枸杞子叫成了苟妻子。其实叫苟妻子也可以,因为是姓苟人家的妻子让枸杞子出了名。

  枸杞成熟后,采摘是项挺热闹的事,周围几个村的农民忙完了自家地里除草、施肥、浇水之类的活,就去摘枸杞。摘枸杞按斤计价,每斤一元多点。手脚麻利的人,每天可以摘百十来斤,怎么也有近二百元的进项。赋闲的老人家耐不住寂寞,也加入其中,摘阵儿,歇阵儿,一天下来,也能摘四五十斤,换几个柴米油盐钱。人们可以务农跟务工兼顾,在家门口劳务创收,再也不用远路风尘地跑,不用为讨要工资而苦恼,心情自然舒畅,收获的笑脸跟枸杞那紫红色的小花一样灿烂。

  一般摘枸杞的都是大人,糙皮糙肉的,讲几个荒诞不经的笑话,开几个浓墨重彩的玩笑,引来阵阵哄笑,不至于玷污了谁的清纯,不至于损伤了谁的脸面,却能调节气氛,驱赶疲劳。农人们嘴里说着,脸上笑着,手底下却丝毫不懈怠,枸杞子温顺而踊跃地跳进笈芨筐。

  在枸杞地边的一块宽广的戈壁滩上,偌从远处看,晾晒枸杞的戈壁滩仿佛铺着红地毯,红彤彤的望不到边。主人说,枸杞从种植、采摘到晾晒,一步都不能马虎。须得轻摘轻放,果实存放厚度不超过一指头,两天内不能在毒日头下暴晒,不能用手翻动,自然凉晒到皮皱。这样晒出来的枸杞子,营养流失少。听了主人的话,才发现戈壁滩上空漂浮着巨大的简易温室。主人将采摘的枸杞经过纯净的碱水沥洗,破坏了表面的那层蜡质,均匀摊放在晒床上,搁到温室里晾晒。温室四周接近地面的棚膜撩起,地上铺着碎石子,提高了热度,流通了空气,加速了蒸发,减少了灰尘污染,保持了干果色泽。因为处理得当,果品色泽鲜亮,销路通畅。

  玉门市地税局  姜兴中